“怎么说也得有个一两千吧……”杨风不愧是老狐狸，绝不把数字咬得很准。“而且你这次给他们做得好了，以后他们那些鸡零狗碎的小活儿都会直接来找你的，每个月的零碎业吅务提成加起来也得有好几百……”
杨风倒是很懂得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”的道理，但是小楠也不是傻吅子，她知道自己这小小的设计员如果能拿到一两千的业吅务提成的话，那杨风拿到的最少是她的五倍——虽然他顶天也就能够拿到总利润的30%，利润的大头肯定是公吅司的，可那也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。
到了这家公吅司的推吅广部见到那位主管，这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姓王，个子不高人长得干巴巴的，一张本来就很长的马脸因为板着面孔更显得加长了一半，却戴了一副很时髦的窄框黑边眼镜，小眼睛薄嘴片，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就像大家欠了他几百吊钱，叫人一见他面就有“刻薄、毒舌”的想象。
狡猾的杨风跟那个推吅广部主管寒暄了几句，然后居然很不地道的找借口溜走了，只留下小楠一个人跟客户谈改稿子的事情。小楠无奈地摇摇头，其实涉及到设计专吅业的东西杨风这种业吅务员也都是三脚猫，他留下来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。
“老杨……”小楠赶紧喊住杨风：“你啥时候回来接我啊，总不能让我打的回去吧，那么远，公吅司要是不给报我就亏死了！”
“我去另一个客户那儿拿点资料，再送回公吅司去，来回大概一个半小时。”
“那……麻烦你，能不能帮我把保温水壶拿过来，我忘到我桌子上了……”
“好，我去拿，这里就交给你了小程。”杨风转身出了办公室，小楠把笔记本电脑放在办公桌上打开，从双肩背包里掏出套袖和半指手套戴上，用从口袋里掏出她的防辐射眼镜戴好，把座位往前挪了挪，对推吅广部主管说：“王主吅任，咱们开始吧？”
…………
……
不到半个小时的接吅触小楠就领教了这个王主吅任的厉害，这个人属于标准的外行指挥内行，他本人根本不懂颜色搭配，版式美吅感，就只知道一味的要小楠设计得“再大气一点”，至于他脑海里的”大气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，那是无论怎么都表达不出来的。
简简单单的一个页面，没一会儿功夫就在他的指挥下被改得面目全非，版式错乱色彩搭配古怪，然后这个老王吅还大摇其头，反过来指责小楠不会设计瞎胡改糊弄人。“难怪杨风一早就溜走了，遇到这种难缠的客户真是郁闷啊……”小楠心里暗想。“不过看在业吅务提成的份上就暂且忍你一会儿吧……客户虐我千百遍，我待客户如初恋……”
本来小楠就是硬撑着在改稿子，身吅体极不舒服不说，她这几天的心情也是非常糟糕，面对这个近乎胡搅蛮缠的王主吅任她已经是尽了最大耐心，强忍心头火一遍遍地反复修改——这也就罢了，可是时间一长小楠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儿，这个王主吅任似乎有吅意识地往她身边凑，有时候会站在她的身后故意贴得很近，往电脑屏幕上看稿子的时候把身吅体往前倾斜，两条手臂扶着小楠的椅子扶手，那架势几乎要把小楠抱在怀里，两个人的脸都快要贴在一起了，弄得小楠只好侧过身吅子往一边躲，好避开王主吅任那张长长的马脸。
这还不算什么，更过分的是，好几次这家伙借口给小楠指示错误的地方，伸手去小楠手里抢鼠标，趁机在小楠的手上胳膊上碰一下，脸上还装作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，让小楠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，只得一直提防着不让他得手。
这个王主吅任的举动让小楠感觉如芒刺在背一般，既要小心被他占便宜，又不能动作太明显了得罪了客户，时间一长小楠觉得自己被搞得身心俱疲，就在这个时候杨风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门口，手里还拿着小楠的保温水壶。
“怎么才来！”小楠这会儿看杨风怎么看怎么顺眼，装作去接杯子迅速离开了王主吅任的“势力范围”。
“哦，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，Z市的交通啊，你懂的……”杨风无奈地耸耸肩。“稿子改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还有几页没定呢……”王主吅任这会儿又切换到正人君子模式，满脸严肃认真负责的样子。“要不中午我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，下午我们再接着改，争取今天下午把稿子定下来，我们公吅司这次要赶外贸展会，时间非常紧。”
这不对呀，这个王主吅任一向是扣得要死，怎么会主动请吃饭？这可有点反常啊……杨风疑惑地看了看小楠，小楠背对着王主吅任一个劲儿给杨风使眼色，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抓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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